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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神 鱼（第2页）

他嘴干唇裂，指尖冰冷。他不能回答这问题，也不敢回答。<p>

因为他知道，无论他的答案是“相信”还是“不信”，后果都同样可怕。<p>

吕三静静地看着小方，静静地等了很久才开口。<p>

“其实你根本用不着回答这问题，我根本也用不着问你。”<p>

他笑得就像是只已经将狡兔抓住了的狐狸：“我这么样问你，只不过要让你知道，你已经完全没有机会、完全没有希望了。”<p>

他的笑容忽然消逝，眼色忽然变得冷酷如狼：“其实我真正想问你的是另外一件事。”<p>

“什么事？”<p>

“卜鹰把那批黄金藏到什么地方去了？”<p>

吕三道：“就是他最后一次从铁翼手里劫走的那一批。”<p>

他盯着小方：“我相信你一定知道这个秘密。除了卜鹰自己和班察巴那，只有你知道。”<p>

这问题小方更不能回答，死也不能。但是他却忽然反问：“如果我肯说出来，你是不是就肯放了我，而且放过我的母亲和孩子？”<p>

“我可以考虑。”吕三道。<p>

“我也可以等，等你决定之后再说。”小方道。<p>

吕三目光闪动：“如果我肯呢？”<p>

“如果你肯，我就明白了。”<p>

“明白什么？”<p>

“明白你费了这么多心机，这么样对我，原来并不是为了报复。”<p>

小方道：“你这么样做，原来只不过是为了要逼我说出那批黄金的下落。”<p>

吕三居然没有否认，现在他已不必否认。<p>

小方却又说出句很奇怪的话：“既然你不否认，我又不明白了。”<p>

“什么事不明白？”<p>

“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p>

小方道，“对你来说，三十万两黄金并不能算太多，你为它付出的代价却太多了。”<p>

吕三又盯着他看了很久，才长长叹了口气，说道：“你是个聪明人，我不想瞒你。”<p>

“你想要我说真话，最好就不要瞒我了。”<p>

“对我来说，三十万两黄金的确不能算太多。”<p>

吕三道，“我这么做，的确不是为了这批黄金。”<p>

“那你是为了什么事？”<p>

“是为了一条鱼。”<p>

吕三说道，“一条金鱼。”<p>

“金鱼？”<p>

小方的惊讶绝不是故意装出来的，“你费了这么大的苦心，只不过是为了一条金鱼？”<p>

吕三不再回答这问题，却忽然反问小方：“你知不知道藏边有个城市叫噶尔渡？你有没有到那里去过？”<p>

小方没有去过，但是他知道。<p>

噶尔渡在天竺圣河上源，象泉河西尽头。地势极高，入冬后奇寒彻骨、冰雪封户，入夏则万商云集。<p>

吕三又问小方：“你知不知道就在靠近那地方的象泉河里，有一种鱼？”<p>

吕三道：“是一种金色的鳞鱼，有鳞有骨有血有肉，本来是可以吃的。”<p>

“现在呢？”<p>

“现在已经没有人敢吃了。”<p>

“为什么？”<p>

“因为现在人们已经将那种鱼看成神鱼，吃了必遭横祸。”<p>

吕三道，“所以现在已经没有人敢吃了。”<p>

“这种鱼和你那批黄金又有什么关系呢？”<p>

“有一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