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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郭大路的拳头（第4页）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已经和这杀人之夜融为一体。<p><p>

无论谁都不能不承认，他的确是个“杀人”的人。<p><p>

他身上的确像是带着种杀气。<p><p>

剑还未出鞘，杀气却已出鞘。<p><p>

郭大路还在屋里慢慢地脱衣服。<p><p>

黑衣人就在外面等着，仿佛一点也不着急。<p><p>

郭大路忽然笑道：“这人倒很有耐心。”<p><p>

王动道：“要杀人，就要有耐心。”<p><p>

郭大路道：“耐心杀不了人。”<p><p>

王动道：“你故意想要他着急，他不急，你就急了，你一急，他就有机会杀你。”<p><p>

郭大路笑了笑，道：“所以我也不急。”<p><p>

燕七一直在看着他，忽然道：“你非但不必急，也不必一个人出去。”<p><p>

郭大路道：“我虽然是厚脸皮，却不是胆小鬼。”<p><p>

燕七道：“对付这种人，我们本不必讲什么江湖道义。”<p><p>

郭大路道：“你想四个打一个？”<p><p>

燕七道：“为什么不行？”<p><p>

郭大路叹了口气，道：“我倒也很想那么样做，只可惜我是个男人。”<p><p>

燕七垂下头，道：“可是你……你有没有把握对付他？”<p><p>

郭大路道：“没有。”<p><p>

燕七道：“那么你……”<p><p>

郭大路打断了他的话，笑道：“有把握要去，没有把握也要去，就等于有钱要喝酒，没有钱也要喝酒。”<p><p>

王动笑笑道：“这比喻虽然狗屁不通，却说明了一件事。”<p><p>

燕七道：“什么事？”<p><p>

王动道：“有些事本就是非做不可的。”<p><p>

林太平忽然道：“好，你去，他若杀了你，我替你报仇。”<p><p>

郭大路笑了，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你虽然是个混蛋，但至少很够义气。”<p><p>

燕七忽又拉住他的手，悄悄道：“站得离他远些，他的剑并不长。”<p><p>

郭大路笑道：“你放心，我不会上当的。”<p><p>

他走了出去。<p><p>

燕七叹了口气，道：“我真不懂，有些人为什么总是硬要充英雄。”<p><p>

王动淡淡道：“也许他本来就是英雄——有些人天生就是英雄。”<p><p>

林太平叹道：“不错，无论他是酒鬼也好，是混蛋也好，但却的的确确是个英雄，不折不扣的大英雄。”<p><p>

燕七叹息着喃喃道：“可惜英雄大多都死得早。”<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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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路也站在院子里，果然站得离黑衣人很远。<p><p>

黑衣人道：“你的剑呢？”<p><p>

郭大路笑笑，道：“我的剑已送进当铺了。”<p><p>

黑衣人冷笑道：“你敢以空手对我？是不是还怕死得不够快？”<p><p>

郭大路又笑笑，道：“既然要死，就不如死得快些，也免得活着穷受罪，受穷罪。”<p><p>

黑衣人道：“好，我成全你。”<p><p>

说到“好”字，他已反手拔剑。<p><p>

他的手刚触及剑柄，郭大路已冲了过去。<p><p>

燕七的心几乎跳出了腔子。<p><p>

郭大路难道真的想快点死？明知对方用的是短剑，为什么还要送上门去？<p><p>

剑光一闪，剑已出鞘。<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