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凡心底暗笑,面上却装出一副同仇敌忾之色,顺带提醒道:“是啊,若是宁某有武力傍身,一定去江家抓出那个名为许洋,江湖名号绝命司涯的可恨之徒。
”
江家。
许洋忽然打了个喷嚏,用手揉了揉鼻下,心生疑惑,最近这一两日怎么总是打喷嚏,着实奇怪。
身旁坐着的是大皇子姜承。
姜承手指轻轻敲打桌面,问道:“许兄,你所言,宁不凡这一两日便会去刑部大牢劫狱,是否属实?”
这位江家少主轻轻点头:“怕是如此,还望殿下早日通知自己在刑部的人手,及时避开。
”
姜承皱眉道:“哪里来的这般道理?若是要放了那女刺客,放了便是,为何偏偏要来劫狱?”
许洋颔首轻笑:“宁不凡那厮,极为记仇,他这番是笃定了我不会让他失败而归,因此怎么救出这女刺客,实则方法并不重要,只是他是备了心思要将此事闹大,让我不好收场,谋划狠辣,出手果断,与我是一般人物,若当真是劫狱,刑部必定是死伤无数。
”
姜承狠狠将手中茶杯摔在地上,茶水四溅,冷哼一声:“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在玩什么鬼东西,父皇竟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由着我万京刑部被劫,受此凌辱,却是无动于衷?真是笑话!”
这位江家少主也是颇为头疼,凝重道:“殿下,此言不可轻说,陛下的决断自然是为了天风,我的谋划,自然也是为了天风,殿下只需照我说的做便可,二皇子近些日不是频频拉拢各部官员吗?这一两日将他们调往刑部,让他们为国尽忠便是,到时我万京刑部出了如此大事,这笔账自然要算到东荒身上,殿下无需忧心。
”
朱雀大街。
“劫狱?”
王安琪捂着小嘴,脸上浮现一丝讶异,看着极为可爱。
纵使她是一品入脉,也不敢说能做到这番事,须知虽说一品入脉是世间武者极限,只是面对成百上千的甲胄军士冲击,也只能仓皇逃窜,谈何劫狱?
宁不凡一挥手,大声道:“姑娘放心,宁某已然联系好人手,只是到时仍需姑娘助阵,这番不把这万京闹个底朝天,我就白受了这么长时间鸟气!”
这是他早就想好的,司涯将自己的命运已然安排好了,救出上官雨希乃是他的第一步,也是宁不凡的第一步,因此,他绝不会让宁不凡失败,还要为自己摆脱收尾,既然如此,何不把此事闹大些,恶心他一番。
之前找叶辰通知他便是同他宣告,你爷爷我准备干大事,你赶紧准备好。
早上那封送去孟河家的信里不仅写了凤栖楼的事,还写了明日劫刑部大牢一事,到时孟河家数百私兵去劫掠刑部,虽说人数稍有不足,但他之前通知了司涯,那么想必这位江家少主会安排妥当的。
至于此事后果,首尾,与他何干?这不全是司涯的安排吗,有事找司涯去,黑锅谁背不都是背吗,司涯兄聪慧,想来背黑锅能力大概也是不俗。
救出上官雨希后,他还准备了王安琪这位听雨轩入世行走,找这位江家少主好好联络一番感情,想必,应是感天动地的彻夜深谈,以司涯的胆魄心计,即便是一品入脉大概不至于把他轻易解决,但是若是能试探出他的一些底牌,那也是不错的。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司涯兄,你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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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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