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只低价促销了三天,之后恢复成市场统一价,对其他家整体影响不算大。
再说,有间杂货铺的活动价和他们的进价差不多,只是赔钱赚一波吆喝,他们并不放在心上。
只有杨记杂货铺管仓库和批发的知道,有间杂货铺并不是赔钱赚吆喝,只是利润比较薄而已。
杨记掌柜的已经把有间杂货铺的销售手段写了一封详细的记录送到京城主家手里,供主家知道合作对象的情况。
他一个小小的举动,导致后来全国杂货铺大洗牌。
杨记率先开始在节假日做低价销售,让利给消费者,使得其他杂货铺也不得不跟着他的脚步,把杂货铺的利润再次分薄。
许多小杂货铺纷纷退出转行。
不过这是后话了。
开业三天后,江文樱让谢长安和白大婶蒋四婶回糖水铺,谢长林留在杂货铺收银管账,暂代掌柜一职。
谢长安比他更适合做掌柜,可她一个女孩子,管理几个小伙子,怕坏了名声。
好在谢长林是她弟弟,两间铺子正对着,有事可以互相帮助。
开业三天累成狗,尤其是谢行舟,三天三夜几乎没合眼。
两人把一切理顺已经是下午了。
给所有人发完红包后,回到东山村,胡乱吃些东西后,各自回屋倒头大睡。
庆功宴什么的,根本没人想起来。
江文樱从脑力劳动者变成体力劳动者后,睡眠一直非常好。
这次更是,半个梦都不曾做。
半夜里被炸雷和闪电惊醒时,她看见两只绣花鞋在屋里飘来荡去。
没有身体,没有影子,只有移动的脚步。
脚步看似没有规律,却离她越来越近。
冲她来的。
恐怖片里的场景在脑子里各种放映,感觉下一刻就会被扼住命运的喉咙……“啊……啊啊啊……”她吓得尖叫起来,声音大得响彻云霄。
听见她的叫声,谢行舟从床上一弹而起,瞬间就到了两房中间的那扇门前。
他急促的敲门,边敲边大声问:“阿樱?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阿樱,开门让我进来……”江文樱继续闭着眼睛尖叫:“啊啊啊,三哥,有鬼……快救我……我要被他抓走了……”“失礼了……”哐当。
谢行舟破门而入,一脚踩下去才发现屋里的水已经到了膝盖。
顾不得多想,他踏着水摸索着朝床边走去。
又一道闪电过来,他看清了床上脸色苍白,全身颤抖的女人。
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攥着,疼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他心尖尖上的女人,在他家里吓成这样。
他真是愧为男人,愧为她的夫君。
心理再愧疚,谢行舟的安抚都没有停下,边趟水边温声道:“阿樱,别怕,不用怕,我来了……”又一声炸雷声响起,江文樱动作快于意识,猛然扑过去挂在他身上,修长的双腿盘到他腰后,紧紧抱住这唯一的安全感。
谢行舟差点被她扑得一个趔趄,随即稳稳的接住她,一手扶住她的臀部,一手搂住她的腰。
“三哥来了,不怕了。
”江文樱想起那双绣花鞋,把身体朝他怀里缩了缩,手上力道再次收紧,恨不能把自己缩成一个小人躲到他荷包里去,不再面对这里的一切。
她紧紧抱着他,呼吸喷在他脖颈,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她胸前的丰盈,臀后的圆润,以及让他着迷的女儿香。
温香软玉在怀,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
何况是心尖上的人呢,谢行舟恨不得立即把她揉进骨血里去,让她跟着他的脚步上天入地,死于极乐。
谢行舟咬破舌尖,用疼痛来保持一丝丝清明。
把她害怕的源头找出来。
不让她留下半分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