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与皇后一案可有定论?如果没有,臣妾便没有理由出去的啊
她站在风雪里,淡薄的身子甚至是有些摇曳。
裴琰眼神心疼的看着她,伸手抚摸着她的面颊:“你不用这般懂事的
江云娆娇软乌眸泛起一些水雾挂在眼帘前:
“若臣妾今日就这般出去了,皇上要如何与前朝费尽心思周旋。
这几日冷宫里传进来一些消息,说禹王回朝,宫里增兵,臣妾也不愿再添乱了
裴琰漆黑深邃的眉眼凝望着她,始终从不曾放下她的手:
“你跟那些人不一样同样都是江家人,为什么差别就那样的大,裴琰不理解。
江云娆又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瞧皇上的样子,似乎也不大好
裴琰朝她温柔笑了笑:“无事,年终惯有的大忙一阵
他将带毛的披风披在她的肩膀上,强势的拉着江云娆从冷宫里走出去,直至走到冷宫宫门,才停下了脚步。
冷宫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禁卫军们举着火把,噼里啪啦燃烧着,却不似这火光的一半亮。
归冥看着这情形,暗觉不好,皇后魏婉莹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现在魏家随时都可以变成裴琰手上的一把刀,
若是让皇后看见了这一幕,那除掉江家必会又走许多弯路。
归冥一下跪在裴琰的面前,语声颤抖着:
“皇上三思啊!如今是什么关卡您不清楚吗,千万别因情误事啊!”
在归冥追随裴琰的这些年里,裴琰从来都是运筹帷幄,心狠且清醒的,做事从来不像如今这般拖泥带水,优柔寡断。
他都不明白皇帝是怎么了,怎么非要保住这个姓江的女人。
江家还在皇帝是皇子的时候就做了多少致死的事情,如今禹王与遗诏两件事,都跟江家脱不开关系,难道皇上还要选择原谅吗?
裴琰垂眸看着他,厉声道:“你起来
江云娆听不明白,只觉归冥眼神里满是恨意:“到底发生什么了?”
归冥猛地抬眸:“你们江家都做了什么,你这个嫡长女难道……”
裴琰:“住口!”
归冥低了下头,咬牙道:“皇后娘娘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皇上,您真该做决定了啊!”
江云娆看着冷宫火光渐渐湮灭了下去,转眼看见归冥那样心急火燎的眼神,又看了看裴琰隐忍紧蹙的眉心,心中黯淡下去。
她的手在裴琰的掌心里动了动,挣扎着松脱开了:
“皇上,您先回去吧,臣妾即便要出去,都要堂堂正正的出去,要不然出了冷宫也会让你我被人诟病一世。
皇族不是寻常人家,臣妾懂的
裴琰的心揪着,他浓眉深深拧着,此刻他倒还希望江云娆蛮不讲理,使些小性子。
可是在大事,她从来都很懂事,裴琰眼神里的心疼之色更加浓郁了起来。
归冥起身道:“来人,送婉仪娘娘回去
江云娆跟着侍卫被护送到冷宫安全的地点去,临走的时候,她回眸看了一眼裴琰,二人皆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江云娆前脚走,魏婉莹便到了,她生怕裴琰就这样将江云娆给放了出去,那不是功亏一篑了吗?
可是让她恼怒的事情也有,宁如鸢,居然就这样出冷宫了。
宁如鸢虚弱的靠在宫门之下,唇角冷笑着看着魏婉莹,就像是暗夜里厮杀回来的母狼一般,正幽幽的看着魏婉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