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汐音则在院中,梳洗之后休息。
躺在绵软的卧榻里,还有种颠簸感。
影子蹲坐在一旁,闻言说道:“属下并无此感。”
她早已习惯了颠簸,无论是骑马赶路还是坐马车,都一个样。
张汐音听得发笑,说道:“习武之人。”
她也是享受过会武的恣意,只可惜犹如昙花一现,盛放不过少许,便迅速凋零了。
好在,她在失去之前,亲手杀死了李氏,替前世的自己和族亲报了仇。
“王妃笑什么?”
影子看她还笑着,很是不明白的问。
张汐音说道:“只是想到,我们做什么都很可能只有当下可以做,便觉得时间很是宝贵,能力也是。”
影子听着。
“那倒是,有什么本事,便做什么事情。”她笑道:“王妃这般的,总是能做别人所不能做的。”
张汐音摇了摇头,她不能居功。
她做的那些,都是有人相帮的情况下,若是自己,虽有三分巧思,却不足以这般惊人。
可偏生,这些她不能说出去,只能叫世人都以为是她自己所想出来的,每每就觉得名不符实。
书房里。
段渐离与宋将军几人说完话之后,便叫他们注重在姜国疆土边界。
宋将军说道:“这些末将都记住了。”
段渐离实在也累了,便不再多说,回院子去。
回到院中,张汐音已经熟睡,影子在侧边的小房间休息。
姹紫嫣红在隔壁的同房,门口只两个仆妇守着。
他关了门,走到卧房脱了外衣躺下去。
张汐音没有醒。
段渐离抱着她,心疼的轻拍后背。
腿上已经没多疼了,也不需要拄着拐杖了,回到家中,再不能叫她跟着出远门。
——
另一边,五河江下游。
打捞的人终于捞起一具不成型的尸体,尸体的衣裳料子很是眼熟,但污浊得厉害,也隐约觉得是而已。
“果然是她的?”姜国人说道。
司空箐撇撇嘴,说道:“谁知道呢,这也着实看不出来人样了,就是这料子,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