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吃饭不做声,吃完了洗完碗就溜回自己屋去。
陈芬芳哭了一晚上,哭的老陈头和老太太也是心烦意乱,第二天便打发陈芬芳先回婆家看着,免得季清去那边闹。
实际上,也是为了暂时把陈芬芳甩开。
陈芬芳很不想走,拉着老太太的衣袖哭求。
老太太没好脸:“你哭有什么用?你不去那边守着,那个泼妇去你们村说你闲话,给你泼脏水咋办?你去了好歹能给自己辩驳几句,不让她一个人占理,知道不?”
陈芬芳:“娘,你陪我一起去吧,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她啊。”
“我去有啥用?再说我去了,谁给你爹他们做饭?”老太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怎么这么没用,你是牛头村的人,那是你的地盘,那泼妇去了你拿大棍子把她打出去不就成了?她在那里可是人生地不熟的!”
陈芬芳:“那……那也是她的娘家啊!”
“什么娘家,她那娘家可是不待见她,你赶紧过去,趁着她还没去,先去她娘家闹,让她娘家知道她有多坏!”
陈芬芳听到这主意,眼睛一亮,“娘,你说得对,我先去她家哭,到时候看她怎么下得了台!”
有了办法,陈芬芳也不哭了,动身立马就往牛头村赶。
等她在牛头村搞臭季清的名声,她看季清怎么下得了台。
……
此时,季清正揣着瓜子在镇上兜售。
今天她带了二十斤瓜子,比昨天多了一倍。
不过她并不担心卖不出去,因为昨天有几个跟她预定的,说是回去觉得好了的话,会再来找她买。
季清对自己的瓜子很自信,相信肯定会有回头客。
果不其然,昨天买的那十个人,有六个人回来买了,还有一个一口气买了三斤,说是怕再买不到,囤着过年了吃。
有了熟客,季清卖的更快,不到晌午就卖完了瓜子。
她揣上钱,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镇上的卫生院。
盼娣身上的皮外伤已经叫余大夫检查过了,没什么大碍,可季清还是不放心,如果有条件,她想给盼娣做个ct,看看大脑有没有受伤。
进了镇卫生院,穿着白色褂子的女护士问季清:“请问,要看病吗?”
“不是,我是来替我姑娘问一下。”季清联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没有明说,装傻道:“我姑娘头被人打了,我听说可以做个什么检查,检查头有没有受伤,麻烦问一下,这儿能不能做啊。”
护士摇摇头:“我不知道,你进去问医生吧。”
这时候都不用挂号,季清直接被护士带进了医生的诊室。
季清在椅子上坐下,又把刚才对护士说的话,对医生说了一遍。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着季清:“你说的是照x光吧。”
季清点头:“嗯,就是这个。”
医生又说:“x光的机器咱们卫生院是没有的,县里卫生院才有。不过姑娘,x光只能照出有没有骨折,可照不出脑子有没有受伤啊。”
季清听后很失望,她实在是担心盼娣,忍不住小声问:“那ct呢,县医院可以做ct吗?”
“啥?”医生一脸茫然:“你说啥?”
看医生这完全没听过的表情,季清就知道,这个年代ct应该是做不上的。
她起身,向医生道谢:“没啥,嘴说瓢了。我就不打扰医生你忙了,谢谢你啊。”
送走季清,护士走进诊室,对着医生感慨道:“还没见过这么有礼貌的乡里女人,虽然穿的破烂,说话却文绉绉的。”
医生也点头:“就是,像个知识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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