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栀本来脚腕疼得难忍,现在也全忘了。
伸开细瘦的手臂,轻柔地抱住外公,肩膀轻轻发颤。
外公认不清人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比起一一讲述,她更想就靠在外公怀里,静静待会儿。
“小栀,你受委屈了?是不是薄严城那小子欺负你了。”
温晚栀咬着牙,努力控制着情绪。
“没有,就是想你了,外公。”
外公患上阿兹海默症的时候,一切都好像还没那么坏。
那时候,向依然还没进薄家。
她也没有怀孕,更别提流产。
那时候,薄严城还把她捧在掌心。
曾经她只要掉两滴泪,向外公控诉薄严城欺负她,老头子就会不由分说地举着拐杖,追着一米八几的男人挥舞。
可那时候,薄严城对她无微不至,百般依着,哪里会欺负她。
不过是温晚栀向外公撒娇罢了。
想着想着,温晚栀的泪更是汹涌。
她咬着牙忍耐了回去,用手背抹抹眼泪。
温晚栀不想刺激外公,但有些事情,她不得不开口。
自从委托了私家侦探,调查连连受阻。
似乎只要牵扯到仓库着火案的人和物,都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影响着,无一不销声匿迹。
母亲的事,她必须拿到更多信息才行。
“外公,母亲当年病逝,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温臣年愣了愣,眼里闪过一丝愧疚。
“小栀,你都知道了……你母亲她确实是自杀,但她绝对没有害人。”
温晚栀眼前一黑,心里猛然发痛。
母亲当年果然不是病逝这么简单。
“外公,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
温臣年眼里又是一片混沌,收起温和的笑容,板起了脸。
“小栀,该写作业了!昨天老师还打电话,说你偏科。”
外公又糊涂了。
温晚栀一双细嫩的手紧紧抓住了床沿,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怪她不该用这些事刺激外公。
可她快要走投无路了。
温晚栀到洗手间,冷水洗了把脸,心里终于平静了几分。
至少她确认了,母亲当年并非畏罪自杀。
再给她一些时间,她一定会调查清楚,还母亲一个清白!
傍晚,私家侦探的邮件传到了温晚栀手机上。
虽然没有查到当年案件的直接证据,但找到了一位温瑾生前的密友。
拿到名字和地址,温晚栀片刻不敢耽误,打车赶了过去。
到地方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京城有名的会所,盛唐。
夜幕降临,豪车来来往往,衣着光鲜的名流络绎不绝。
整个京城都知道,这里就是豪门贵族找乐子的地方。
温晚栀孤零零站在门口,有些尴尬。
门口的接待人员训练有素,还是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