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史云海沉思了一会儿,一拍天灵盖恍然大悟道:“我以为昨天丞相只是说说而已,谁想到他真让我查案啊。”
“是啊。”说话间,赵错接过官服道,“大人快换衣服吧,今天皇上要在朝上亲自为大人授官呢。”
“可是这……”史云海回过头看着躺在床上的父亲,为难的说道。
“大人切莫担心,这里有仆人照顾你父亲不会有事情的,更何况我也会守在这里的,请大人放心吧。”赵错心领神会的宽解道。
“那就有劳赵叔叔了。”虽然史云海还是不太放心,但皇命大如天,也只得如此了。
嘉兴城中,刘裕看着嘉兴郡守,带着押送石府一家仆役远去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住的摇头。
“狗奴才。”熊灼走上前来口中自言自语的骂道,“什么有大才,我看就是个当奴才的主,竟然还投敌,可恶至极。”然后拍拍刘裕肩膀道,“这等不忠不孝之人,我没来请他作甚!将军回营,咱自己来查,也省得与这奴才有任何瓜葛。”
“休得胡言,石公子怎么就不忠不孝了?”刘裕皱着眉头说道。
熊灼轻轻嗓子,装作一副饱读诗书的样子回答道,“叛国投敌是为不忠,然后,然后……”说着说着就好像忘记了台词一样,轻轻的往赵灿方向靠近然后头凑到赵灿耳边问道,“下一句是啥来着?”
原来这话其实并非熊灼能说的出来的,只不过是赵灿想借着熊灼的嘴来安慰一下刘裕,于是教了熊灼这句话,可是谁知道,熊灼背了半天还是没记住,赵灿不禁轻声骂道,“你怎么这么笨,就两句话都记不住!”
“怎么不继续说了?”刘裕转过身来问道。
熊灼尴尬的看了眼刘裕,然后用胳膊肘怼了怼赵灿问道,“下句是啥啊,快说啊。”
“致父母于危难是为不孝。”这时一个响亮的声音传了出来。
“对对。”熊灼赶忙圆道,“致父母于危难是为不孝。”说着冲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说这话的正是刘裕,这熊灼看着刘裕轻声说道,“自己都知道,还要我说。”熊灼尴尬的站在那里自己嘟囔着。
“这话是赵灿教你的吧。”站在一旁的赵灿看着刘裕也是十分尴尬,轻轻怼了怼熊灼轻声说道,“都是你,这可好,把我供出来了。”然后满脸尬笑的走到刘裕面前说道,“却是属下,不过将军细想,我所言有何不对之处?如此不忠不孝之人,不求他也罢。”
刘裕摇摇头道,“我知道你在宽慰我,可是石公子并未投敌,而是投奔临川,我大晋的临川王府,如何能算投敌?而且朝廷来抓其家眷,而其家眷并未在府中,如何能说致父母于危难?”其实刘裕虽然不会破案,但他领兵这么多年,都要与敌人斗心志,所以事有蹊跷他基本都能闻出点味来。
“可是这石不全投奔叛军,此时已经确凿,如何能假?”赵灿不解的问道。
“不知道,直觉吧。”刘裕想了想说道,“现在天下四分五裂,石公子投奔北方任何一国,皆可保命,为何却偏偏投奔临川?我想他肯定心中有自己的盘算。”
“我说你将军,就是想得太多。”熊灼抢话说道,“投敌就是投敌,能有什么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