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辞笑了声,眼中却无一丝笑意:“辞职的确事正事,但辞职为什么不能在公司里谈,还需要私下单独约在一起吃饭才能谈?”
他的目光噙着嘲讽,接着说道:“既然要辞职,那在公司里就应该解决,直接交上辞职报告,等着审批,再交接工作,哪里还需要跟老板一起出来吃饭才能辞职?”
“因为我觉得愧对陆总的栽培,这顿饭,也是我应该请的,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但落在我的眼里,我觉得很有问题。”
“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
安昭觉得此刻的谢砚辞在强行诡辩,跟找茬似的。
她甩了甩手,想要挣脱手腕间的桎梏。
这一次,她很轻易就甩开了男人的手,顺利得不像话。
她也未曾多想,起身便想离开。
还没走出几步,身后便传来一声压抑的低吟,她强忍着不要让自己回头,径直朝着门口走去,然而在几秒之后,在听见男人的带着压抑的闷哼声时,她到底还是心软了。
安昭回头望去。
谢砚辞靠在沙发上,双眼微阖,脸色泛红,呼吸急促得不像话,一声声,就像在喘息一般,听得人的耳朵发酥,又让人担心他的身体是否出了问题。
“你还好吧?”安昭试探性地问了句。
但谢砚辞没回答,她愈渐担心,又走回去,在他身前站定:“你没事吧?”
男人呼吸很粗重,隐约可闻酒香气息,和他惯用的清冽冷香混合在起来,形成一股迷人而危险的气味。
“你是不是生病了?要我帮你叫医生吗?”安昭的语气不自觉带上几分担忧。
即便之前再生他的气,到底还是做不到对他身体的异常熟视无睹。
就在安昭准备打电话给管家,让他安排家庭医生过来的时候,谢要不突然伸出手,一把抢过她的手机。
随手扔在沙发上,他嗓音带着些许沙哑:“不用叫医生。”
“可是你看上去好像有点不太好。”
谢砚辞扯了扯唇,抬起眼眸,意味深长地说:“不是因为生病。”
安昭脱口而出:“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被下药了。”
下药?
安昭愣了秒,追问道:“什么药?”
“和你上次喝下的那杯被下了药的酒效果一样。”
在明白谢砚辞所说的药是什么药后,安昭有些着急地说道:“那更应该找医生。”
“与其费时间找医生,不如自己解决。”
“什么?”安昭没明白他要如何解决。
谢砚辞目光炽热凝视着她:“你可以帮帮我。”
话音刚落,安昭又被他拉到沙发上坐下,男人欺身而来,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呼吸间,灼热的气息全都喷在她的脸上。
安昭似乎也被他滚烫的温度所传染,脸颊也有点发烫。
帮他?
要怎么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