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昭突然想起一件事。
那一晚,她喝下带料的酒后,又与谢砚辞春风一度。
事后,她担心怀孕还让骑手送了避孕药过来,但是却被谢砚辞给扔了,还告诉她,她不会怀孕。
当时她还以为谢砚辞有那方面的毛病,但是又被他给否认了。
最后她去网上查了下,得出一个结论——谢砚辞应该是结扎了。
结扎后的男性不会让女人怀孕,如果想恢复生育功能,只需要复通即可。
她本来也是对这个猜测深信不疑的。
但现在聂贞给了她一瓶药剂,告诉她谢砚辞有不为人道的隐疾。
之前的猜测被瞬间推翻,安昭若有所思地想道,男人羞于承认那方面的问题很正常,毕竟自尊心作祟嘛。
所以,其实那晚谢砚辞在骗她?她一开始的猜测其实猜对了!
这么一想,安昭心里突然有了几分莫名的感受。
谢砚辞多矜贵的身份啊,坐拥数不尽的财富,又生得俊美昳丽,竟然会没有生育能力。
安昭本来还在生气,在得出这个结论后,心里一点都不气了,反而有点同情谢砚辞,她就大发慈悲,原谅他的喜怒无常吧!
聂贞可不知道短短时间,安昭已经发散思维胡想了一通,她见安昭收下药剂,心里松了口气。
随后,又要了安昭的联系方式。
“安昭,进来,”身后传来男人低沉嗓音,带着命令的意味。
“聂奶奶,那我先进去了,您保重身体。”
聂贞颔首,看着女孩窈窕的背影,目光有些许复杂。
希望她的存在,能够化解小辞心中的戾气。。。。。。
休息室内。
男人大马金刀地坐着,看着安昭手里的红色药剂,眼神凌厉:“你手里的东西,扔掉。”
“不能扔,”安昭赶紧塞进自己包里,正色道:“我已经知道你的病了,你不要讳疾忌医。”
她知道了?聂贞告诉她的?
“你也别太在意,不就是。。。。。。男人的那个病吗,”安昭本来一脸严肃,说到这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脸颊微红。
谢砚辞越听越奇怪,听到她后面那句“实在不行可以领养”的时候,才明白她所说的病是什么病。
他的凤眼微眯,泛起几丝危光。
如果不告诉她真正的病因,就算解释了她也会以为自己在掩饰。
所以谢砚辞并没有解释的打算。
他不解释,安昭就以为他默认了,心里更是同情。
谢砚辞好可怜啊。。。。。。
三点钟,飞机起飞,划过天际。
两人回到连云区别墅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7点,太阳落山,红彤彤的晚霞铺满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