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孙子的婚礼办得很热闹,虽然是在农村举行,但也请了司仪,大摆宴席,前来参加婚礼的人很多。
安昭送了礼,和蒋龄星找了张空桌坐下。
蒋龄星没看见谢砚辞,随口问了句:“你那个叔叔呢?”
“他有事先离开了。”
“哎,昭昭,其实我早就想问了,”蒋龄星凑近脑袋,小声地问:“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上次不是说了吗,他是亲戚家的长辈,”安昭自然不可能告诉她谢砚辞和她真正的关系。
“那这个亲戚,有多亲,出三服没有?还是远方亲戚?”
“你打听这么详细干嘛?”
蒋龄星笑了声,挤眉弄眼道:“我这不是瞧你们关系挺亲近的,昨晚夜爬,他还不想我跟着去,肯定是不想让我当电灯泡,打扰到你们的二人世界。”
“越说越离谱,”安昭忍不住有些脸红。
蒋龄星瞧见了,啧啧有声:“看你的样子,我肯定是打听不到咯,不过要是他真只是你的远方亲戚,就算是长辈你也别顾忌,该下手时就下手,你不知道,现在像他这种极品男人可抢手了,你要是不把握机会,说不定就会被别人抢走。”
“不会的,”安昭脱口而出。
所有认识谢砚辞的人都说,他不近女色。
在她之前,他身边应当是没有别的女人吧?
真奇怪啊,以前的她哪里会思索这些可能性,谢砚辞是否有别的女人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可现在,她却忍不住去猜想。
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正午时分,阳光炙热。
在搭建好的婚礼舞台上,新娘穿着洁白的婚纱,与新郎相视一笑,脸上满是幸福的笑意。
“好羡慕啊。。。。。。”蒋龄星捧着脸,一脸梦幻的表情:“我以后要是结婚,一定也要穿婚纱,最好再拍一组传统婚服照片,凤冠霞帔,想想就很美。”
安昭没吭声。
她想起自己和谢砚辞结婚的时候,因为是形式隐婚,所以只领了证,没有办婚礼。
而且,当时谢砚辞也并没有提过,只说了这场婚姻的维持时间。
如果真的如他所说,他喜欢自己的话,怎么可能这样做呢?
他肯定别有企图。
她必须要控制一下自己的心思了。
安昭摇了摇头,回想谢砚辞满身的秘密,只觉得危险无比,她还是得尽量保持初心。
但此刻的她又怎么知道,这世上,最难控制的,唯有“情”一字。
但有的人,却不相信感情,譬如谢砚辞。
在离开棠山村后,他便去了南城谢家老宅。
老式别墅门外,站着一个老妇人,七、八十岁的年纪,中等身材,满头银丝,气质文雅,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很有学者气质。
听见汽车的声音后,她转身回头,入眼便是男人俊美漠然的脸庞。
他一步步走近,高大的身躯压迫感十足气场摄人。
“你来这做什么?”谢砚辞语气淡淡,眼尾微微下压,透出几分凌厉。
“我听老谢说,你回了南城,我最近在所里刚做完研究,能休息一段时间,就想来看看你。”
老妇人也不在意谢砚辞冷漠的态度,笑容和蔼温和。
“人见着了,你可以离开了,”谢砚辞下着逐客令。
老妇人看了眼腕上的手表,笑着道:“中午了,要不我们一起去吃个饭?”
谢砚辞也笑了,笑意却不及眼底,明晃晃的嘲弄:“你不会以为,你能站在我面前好好说话,是因为我把你当成长辈吧?”
这句话让老妇人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她已经不再澄净的双眸中流露出几分愧疚:“小辞,我从来没有这么奢望过。”
“如此最好,”谢砚辞目光冷冽,即便老妇人此刻模样再怎么可怜,也不会让他冷硬的心有一丝一毫地波动。
可怜,能有多可怜?
和当年的那个他相比呢?
老妇人从挎包里取出一瓶红色药剂:“其实,我这次来,也是为了给你送药来。”
闻言,谢砚辞左侧耳后的图腾在隐隐发烫作痛。
老妇人叹息:“上次那瓶药剂,效果最多只能维持六年半的样子,我也不知道等药效过去后,这瓶药剂还能不能缓解你的病情。”
这些年,她一直都在研究如何能根治谢砚辞的病,但是始终没有成功。
他的病,会随着时间的增长而愈发严重,普通的药剂说不定已经无法再控制住他的病情。
“你先拿着,已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