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她身边这辆,那显眼的飞天女神像车标,一看就是劳斯莱斯,价值八位数以上的豪车。
安昭随意地看了眼,也没怎么在意,而当她在看车的时候,车里的人也在看她,只是车窗的玻璃经过特殊处理,外面的人看不见车内的情况。
宽敞的车厢内。
高大健硕的男人,慢条斯理地系着扣子。
而依偎在他怀中的女人,杏眸迷离,即便已经上了四十岁,眼神还如稚子般纯净无邪。
女人肌肤白皙,眼角甚至看不到一丝皱纹,和男人相比,她仿佛才是年纪小的那个,但是,她其实还比男人大两岁,今年已经四十二岁了。
景枭见她娇柔无力的可怜模样,低声笑了笑,拦过女人的肩,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怎么不开心。”
女人推了他一把,将脸别到一旁,不想跟在车上就乱来的人说话。
景枭喜欢她事后的这种小性子,笑意更浓,忽而,不经意的抬眼,他看见站在车窗外的安昭。
近距离看着,她的容貌更加清晰,那一双杏眼。。。。。。
景枭垂眸看了眼窝在自己怀里的女人,眸光微闪。
汽车的引擎声启动,白色大众驶离停车场。
车厢里,沉默了好一阵子,景枭看着离开的白色大众,手指摩挲着下颌,一脸若有所思。
女人冷不丁地开口,嗓音沙哑妩媚:“你到底在帮我查没有?”
“当然有。”
女人不信,哼了声:“依你的能力,查了十几年还没查出来,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儿不成?”
“就这么想离开我,”景枭勾起女人的下巴,唇边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我说了,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是谁,”女人声音沉了几分:“虽然我失去了记忆,但脑海里有道声音一直在告诉我,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去做,我必须去做。”
但是这么多年,景枭一直把自己锁在他的身边,她接触不到外界,记忆恢复不了,也无法得知自己的身份。
她的名字,都是从颈上挂着的观音吊坠所得知的。
音音,这是刻在吊坠背后的字。
女人还记得十几年前的那一晚。
她从混沌中醒来,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了,忘记了自己是谁,来自何方。
眼前这个高大英俊,迷人而又危险的男人把玩着她胸前的玉观音,嗓音低沉:“古时有人给女眷取小字,便是用的“观音”二字,这枚吊坠上又刻着音音二字,应该就是你的名字。”
说到这,他突然笑了声,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玩味:“你长得这么美,确实就如这枚玉观音。”
从此,刻在吊坠上的那两个字就成了女人的名字。
这些年,她一直没放弃寻找失去的记忆。
但是景枭很霸道,在国外的时候,他就把她关在别墅里,寻常不会让她出门。
即便出门,也必须有他的陪同。
他答应为她找到家人,让她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么好欺骗的单纯女人,她知道,景枭压根就没行动过。
他一直在骗她。
即便她承诺无数遍,即便找到家人也不会离开他,但他依旧无动于衷。
这么多年,她也没看透这个男人,要是真的爱她,又为什么会枉顾她的心愿呢?
“我要待在华国,”女人说道。
她肯定是华国人,她的家人,肯定也在华国,在国外,她压根就没机会寻找到蛛丝马迹。
“不行,”景枭眯了眯眼,冷酷地拒绝了。
“为什么?”女人坐起来,双颊还泛着红晕。
“没有为什么,”景枭浑身都散发着摄人的气场,压迫感十足:“音音,你乖一点,别惹我生气,嗯?”
最后一个字,带着隐隐的威胁。
女人想起他的那些手段,心里又怕又惧,杏眼含泪,娇柔可怜。
景枭不为所动,粗砺的指腹抹去她眼中的泪:“你的要求我都可以满足,唯独这件事,我有自己的思量。”
他垂眸,看着女人泪眼婆娑的杏眼,脑海中又想起那个年轻女孩的眼睛。
是那么地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