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在沙展圈子里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颜同也不怕说给周文强听,说完后才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道:“不过文强你和我都不是这种人啦,你不是也拒绝收取规费的吗?”
“嘿嘿,一个小便衣、小沙展,收又能收多少?
老颜,我们都是聪明人,没有这么傻的啦。。。。。。”
周文强拍拍颜同手面:“老颜哥,你以为兄弟我办公司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搵钱啦!
有了钱,才做的到华探长啊!
不瞒老颜哥你说,最多。。。。。。半年时间,十万港币对我来说就是毛毛雨啦,今天请老颜哥你来,就是知道你比兄弟我更有门路、又会做事,想要请老颜哥帮我搭通关系啦。”
颜同微微一愣,看了眼周文强,戒心消除了不少。
在他这种人看来,天下怎么可能还有清廉的差人?
周文强扫平吊颈岭、在授奖大会上表现的正气凛然,说白了还不是想要往上爬?
这才是人心嘛。。。。。。
如果这小子真是同道中人,那可比刘和更值得结交,毕竟是港督眼中的当红炸子鸡啊。
“呵呵,文强你可真是喝多了,
别说这个门路很难搭通、毕竟探长的位子可不是说有就有的,就是有门路也不用十万块这么多的。”
“老颜哥,当着真人不说假话,我都知道你‘清廉’的,呵呵,不过你的清廉还不是跟我一样,都是装出来的?”
周文强嘿嘿笑道:“大家都是做给葛量洪看啦,所以呢,这多出的五万块,就是兄弟我为你准备的!
老颜哥,我还是那句话,一世人两兄弟,有今生没来世!
有了机会,这个探长你先做!钱我这里有,需要多少,你开口!
等到我们两兄弟都做了华探长。。。。。。嘿嘿,福sir也没有几年就要退休啦,到时港岛黑白两道,还不是你我兄弟的天下?”
“什么,多出的五万块是给我准备的?”
颜同眼睛一亮,顿时贪心大起。
他做差人也不过才三四年时间,虽然暗中收了不少嘿钱,可是又要笼络同事、又要巴结上司,开销也同样大,五零年代的五万港币,那可是一笔巨款了!哪怕是他现在也拿不出这么一大笔钱。
最近有传言,油麻地的华探长‘大声荣’因为得罪了刘福,早晚这个位置都要腾出来,他对此可是志在必得。
机会一到,那就要靠真金白银了,否则说不定会被别人抢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