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说过要在饮食上苛待叶梓了!
叶梓并没有察觉陆靖深的怒气,她走到床上,把床单抚平,又打开稍暗一些的床头灯,转身平静地看着陆靖深。
“你来得突然,我也没什么能准备的,今晚也只能将就一晚了。”
本来就不需要太多废话。
叶梓和陆靖深原本就是因为有过,才能生下豆豆。
可那都是五年前的事了,五年前的陆靖深,才刚褪去少年的青涩,介于男孩儿和男人之间。
加上喝醉了酒。
但现在不一样了。
陆靖深比起五年前,更冷漠,也更深沉。
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
滴答——滴答——
后半夜,雨停了。
叶梓背对着陆靖深,安静地蜷缩在床上。
陆靖深扣上衬衣扣子,恢复了冷漠,只是一场幻觉。
他和叶梓都很理智,都很清楚地明白,两人今晚的放纵,只是为了完成生二胎的任务。
“那把匕首对你很重要?”静默中,陆靖深声音喑哑。
“一个绝处逢生的人的心境,养尊处优的陆大少是不会懂的。”叶梓轻嗤一声。
那是她在监狱偶然捡到的,白天她藏在马桶里,晚上就放在枕头底下。
一千八百多个夜,只有摸着那把匕首,她才能安然入睡。
脚步声响起,听到他拉开门的声音,叶梓忽然开口叫住他。
“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陆靖深脚步一顿,微微侧过头,“什么事?”
“给我自由,让我去医院看望豆豆。”
她做好了被陆靖深拒绝的打算,知道他的心远比她想象得要狠。
果然,他没有答应她,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叶梓无力地闭上眼睛,浓重的疲倦和酸痛向来她袭来。
天色蒙蒙亮。
“先生——”
陆家的雕花大门打开。
管家诧异发现,陆靖深竟然从外面回来。
“把看管叶梓的佣人叫来。”陆靖深走路带风。
大厅里,陆靖深把玩着手里的银色打火机,火苗一簇一簇地跳动,一如他晦暗不明的神情。
听到人来了,他甩了一下打火机,火焰灭了,他也抬起了头。
“叶梓的一日三餐,你们是怎么安排的?”
佣人们还不知道陆靖深半夜去看过叶梓,立刻按照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添油加醋地往好处形容了一遍。
“是这样吗,管家?”陆靖深皮笑肉不笑地看过去。
管家心里一颤,隐约觉得今天的气氛不对,不敢接话。
陆靖深缓缓起身,示意一旁的司机,“把东西端进来。”
司机跑出去,片刻之后,端来了一盆发馊的饭,那饭还是用狗盆盛的。
两名佣人看到东西,立刻变了脸色。
陆靖深重新坐下,懒洋洋双手交叉,顺便用下巴示意两名佣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