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的记忆串了起来,他是被擀面杖砸穿越的,范宇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脑门上的大鼓包疼的钻心而且真实,看这意思,自己是确实回到了大宋。
这一年正是景祐元年,大宋仁宗圣天子在位。
范连看到范宇的表情变化不定,象雾象雨又象风,好似得了失心疯一般。人越是心虚,便越要虚张声势。
“如何,难道是被我揭穿了你这小杂种的身世,便想要装疯卖傻么?”范连用手中的棍子戳了戳范宇的心口道:“莫说我欺负你这小撮鸟,我范连行得正做的端。若不是为了我那可怜的大哥考虑,早就揭穿于你。你若不服气,尽可去告官,看我怕也不怕!”
打是打不过范连的,对方也明摆着不想讲理,留在这里徒取其辱。
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范宇冷冷的看了范连一眼转身便走。
只觉得范宇的目光仿佛利刺,这让范连十分不舒服。
“拖拖拉拉,走的不情不愿。既然如此,老子便打折你的腿,让你慢慢走!”范连恼羞成怒道。
范宇豁然转身,怒视对方道:“范连,你当大家都是傻的吗。欺凌侄儿,侵占大哥家产,此等龌龊不堪之事,岂是你造些谣言便可掩盖的!我爹留的田地都被你占了去,如今更是连我的安身之地也要强占。到了这个份上,还要不依不饶,你莫要欺人太甚!”
此时虽然是午时,外面的人少,但是也有几个人看热闹。
尽管人不多,可是听到了范宇话,大家看向范连的目光便显出了鄙夷之色。
这种事显而易见,范连对范宇逞凶,大家都不想管闲事而已,并不代表没人能看出来。范连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要侵占大哥家的家产罢了。范连的名声可谈不上好,当初被范胜介绍到秦府做活,因为手脚不干净差点被送官。若不是范宇的老爹范胜求情,现在早就发配沧州成了贼配军。
住在范宇家对面的姚老汉实在看不过眼,便走上前劝道:“范连,你大哥可就这么一个儿子,莫要将事做绝。当年范胜,可是在秦家那里给你求过情的,又是你亲大哥,你岂可对这侄儿这么狠绝?那五亩田地你也占了,这宅院,便留给范宇安身吧。”
脸色一沉,范连看向姚老汉,“姚老丈,你年纪如此大,却怎的不晓事!范宇可不是我大哥亲生的,那年我大哥得了秦府指派,去汴梁行事。回来之后,刘氏那贱人便怀了这小杂种!我范家养他这么大,也早已仁至义尽。他有手有脚,若是饿死在外面也是活该!”
范宇听到范连的话,气的头顶冒烟。虽然他来自后世的眼界极高,可也不能让对方如此羞辱自己啊。
打是打不过的,但这样忍着,任由范连给自己泼脏水也不行。脏水泼的多了,就象谎话说了一千遍一样,在他人心中就成了事实。往后再想辩解,可就没人再管你。
“住口!”范宇心中有了主张,立时反击道:“范连啊范连,你有些事我爹只和我说过,却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如今你既然这样忘恩负义,那我也不再替你隐瞒。”
姚老汉一听,老眼瞪大,怎得还另有隐秘不成?
俗话说,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周围的几人都将耳朵竖的笔挺,生怕漏掉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