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熙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她出了惊讶只有一团乱麻似的脑子。自己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吗?自己难道不是慕容府的嫡女吗?只是年幼丧了父母,由老将军和祖母养大了罢,怎么又会是天凤国熹妃的女儿了呢?
那土匪似乎看出了慕容熙的心思,读出了慕容熙眼神中的不解与困惑,于是轻轻喊了一声:“太后娘娘······”
慕容熙赶紧伸出手,身子前倾,有些着急地道:“你先打住,让哀家缕一缕思绪。”
她还不想听,信息量太大了,她得先捋一捋。
是不是真的还不知道,只是若自己真的是熹妃女儿,怕是会出些乱子。自己也十分不敢相信,怎么会呢?
缓了好半响,慕容熙才睁开迷茫的双眼,对土匪喃喃道:“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慕容熙自己压根想不出来前因后果,自己从记事开始就是在慕容府长大的,所有的记忆也只寄托在慕容府中。她的童年,快乐与悲伤,愤怒与失落,惊喜与愉悦,都是在慕容府,实在想不到自己怎么又和天凤国熹妃有关系了呢?
土匪听到了慕容熙的要求,立马起身抱拳回答道:“是,太后娘娘。是这样的,当年熹妃生产日时,刚好赶上了变乱。又恰巧,宫里传出来熹妃娘娘她生的是个女儿。哪个妃子会因为生女儿开心呢?只有生儿子才能在宫中立住脚跟,虽然我五大三粗的,但是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土匪说着,顿了顿,咽了口口水。慕容熙看到了,为了避免别人听到,亲自下位来给土匪到了杯茶。那土匪受宠若惊,一口干了茶,继续叙述道:“于是,这熹妃娘娘就为了稳住自己的地位,毕竟母凭子贵,她当时为了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的,也不能怪她。于是这熹妃娘娘,就和外面的农夫,把自己的女儿跟人家的给换了。”
说着,又干了被茶,声音压低了一点,慕容熙也凑近了去听。那土匪轻声说道:“还有就是······”说着干咳了起来,“咳咳咳······”。
慕容熙看到这一幕,连忙拿起身边的大杯子,给土匪灌水。看来真的是讲的口干舌燥,慕容熙用力拍了拍土匪的背,可是自己的纤细的手臂压根使不上什么力气,只好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可真为难你了。”
土匪用手抹了一把脸,伸出粗壮的手臂,摆了摆,语气十分的豪迈与不在乎,只是想赶紧告诉慕容熙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说道:“害,没事没事,太后娘娘人可真好。没事,我继续说。”说着继续压低声音道:“我还查到,当年跟着熹妃的那一批宫人,几乎都死绝了,逃出来的微乎极微,知道的人特别少。”
慕容熙听了,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轻声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土匪挠了挠头,露出一脸真实又憨厚的表情道:“太后娘娘,所以我是说。”声音愈来愈低,最后到蚊虫叫般的轻声,这是有必要提防的,毕竟隔墙有耳。
于是他继续低声说道:“这个还是有挺高的可信度的。只是现在熹妃还待在天凤国,还成了太妃。而六皇子呢,只是成天在宫外游玩。所以我是觉得太后娘娘您有必要去好好查查清楚。”
最后只是耳语了。
慕容熙背过身去想了一会,是有必要查查清楚,自己既然知道了还有这样的事情,就必须把它查得个水落石出,不然还如何攻略长孙黎?
于是慕容熙命令道:“那你继续帮我查查清楚,往深里究,一切出了事我来负责。”
土匪跪下抱拳:“是!”于是就离开了慕容府。
慕容熙的负责,也不知道能怎么负责,但是她实在想一探究竟。
慕容熙开始问系统,满脸的焦虑:“系统啊,我到底是不是熹妃的女儿?”
系统沉默不语,没有回话。
“你说话呀,快给我个准信,到底是不是啊?”慕容熙见系统不说话,越来越急。
系统要是不理自己,那就真的有可能成真了。
慕容熙急躁起来:“你快说啊,快点,别卖关子!”一边在脑子里问系统,一边皱着眉头跺着脚,转着圈圈踱步。
系统还是一眼不发,保持着沉默。
“你这破系统是不是坏了啊!语音功能有问题了?出故障了?进水了?是不是出bug了?”慕容熙开始骂起来,急得眼泪直往下掉。声音里近乎带着哀求,“你说话呀,告诉我是不是啊!别不说话!”
但不管慕容熙用多狠毒的词语,系统还是什么话都不说。与往常的作风大大相反,一般慕容熙不说话,系统都会怼个一两句,阴阳怪气的。
可今天到这关键问题上了,系统却开始回避藏匿。
它在逃避什么?是那个真相吗?是怕慕容熙知道吗?
慕容熙想着,若是真的这样,那就不可能攻略长孙黎了,毕竟慕容熙还没疯狂到攻略自己的哥哥。系统既然不回答,也算是默认了。她瘫倒在椅子上,心中十分不是滋味,思绪万千。
于是慕容新泄了气,闷闷地说:“好吧,在真相查出之前,我还是不攻略长孙黎了罢。毕竟是兄妹,这场婚姻还是算了吧。”说着站起来,理了理裙摆,“走吧,这就去找他退婚去吧。“
系统听到慕容熙这么说,微微有些着急起来:“欸你可别······”
系统刚想阻拦,门就“嘎吱”地一声开了。慕容熙瞎了一跳,定睛一看,竟是长孙黎。
“欸,你怎么来了。”慕容熙很惊讶,微微有些气道:“我这慕容府是别人想进就进的吗?”
“哦?”长孙黎步步紧逼慕容熙,“我是别人吗?”
慕容熙步步都往后腿,双手挡在身前。但突然又转念一想,不对啊,这长孙黎的确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好哥哥啊!
于是又奇怪又喜爱地盯着长孙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