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漓歌太疲惫了,很快就在容宴怀里沉沉睡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怀抱太温暖,还是他的臂膀太坚实,这一夜,难得宫漓歌没有被任何噩梦侵扰。
直到旭日东升,宽大的床上已经没有了容宴的身影,宫漓歌掀开丝被,裸露出的肌肤可以看到伤痕已经结疤,空气里还有一股淡淡的清凉味道,容宴已经替她上过药了。
这个男人,真的是让人可以全心全意信赖他的。
他给自己的用的药物极好,加上休息了两天,身上的伤口也都不痛了,宫漓歌赤着脚尖下床洗漱。
容宴已经端了早餐粥上来,宫漓歌抹着爽肤水走出来。
浴袍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头发擦得半干。
她的心情似乎很好,看到容宴便快步走了过来。
随着她的靠近,空气里也浸染了湿漉漉的香味。
“先生,别动。”宫漓歌突然俯身而来,那股蛊惑人的味道让容宴心猿意马。
分明不是故意想看,宫漓歌以为他是瞎子,也就没有太注意自己的形象。
调皮的水珠顺着发尾砸落,宫漓歌一弯腰,容宴已经及时闭上眼睛了,脑海中仍旧是挥之不去少女平坦的小腹以及……
他突然觉得恢复视力未必是一件好事,他的每时每刻都在煎熬。
偏偏某个撩人的小妖精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认真的从容宴的肩头拿下一片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落的花瓣。
“好了,先生肩头有一片蔷薇花瓣。”她拿在手里摆弄了几下,还认真的给容宴描绘着花瓣的颜色,“是粉色的,很漂亮,就像……诶,先生的耳朵怎么红了?”
宫漓歌靠得更近,容宴一双眼睛都不敢睁开。
“许是……今天天气太热。”容宴找了一个借口,“早餐在那。”
他匆匆离开,生怕宫漓歌当着他再做什么亲密的动作,他一定会充血而亡!
宫漓歌看了看外面灿烂的阳光,天气是挺好的,可这还是大清早的,很热么?
她娇俏一笑,从衣柜里拿出衣服换上。
总之,她宫漓歌又回来了!
容宴逃出去很远,用清水浇了半天的脸,才将身体的燥热感给降下来。
他的小姑娘长成了一只小妖精。
容宴叹了口气,头一回觉得恢复视力也是一种负担,干净的小丫头每天都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他还要被质疑身体不行,容宴拽紧了黑纱,恨不得立马和宫漓歌完成结婚仪式。
重新将黑纱系在眼上,阳光透过薄薄的轻纱,所有东西他能看到一层淡淡的轮廓。
有些可惜不能时时刻刻看到宫漓歌的脸,也好过他时时刻刻都被那不知不觉的小妖精撩得他丧心病狂强。
宫漓歌从那天起就留在了古堡养身体,夜里容宴和她同床共枕。
和容宴相处久了,宫漓歌越发觉得他只是表面冰冷,实际上是个大暖炉,她也习惯性依偎着他才能睡好觉。
两人亲密无间,却也留有余地,就像容宴从未问过她过去经历过什么,宫漓歌也没有打听卖掉她的金仕以及买了她的阎立椁怎么样了。
宫漓歌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结痂的疤痕慢慢脱落,长出了粉嫩嫩的新肉。
谭汛给她配的药膏很好,一再承诺不会让她留疤。
宫漓歌也在这些天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剧本。
“先生……”
宫漓歌像是一只红蝴蝶,由远及近的奔来,别墅的人也都见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