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颤抖,一丝紧张。
很快,赵秘书沉重的语气从电话中缓缓传来:“陆总,我刚刚去警局调查了,太太的确已经开了死亡证明。”
“怎么可能?”陆敬轩立刻反驳道:“宋艺佳怎么会突然死了?”
那边沉默了一下,又道:“死亡证明上写的是太太因为脑癌去世。”
“什么?”陆敬轩拿手机的手细微的颤动了一下,再次攥紧,“这件事情确定属实吗?”
“是的。”赵秘书慎重而严肃的说:“我还去了太太住过的医院,是七个月前的时候,太太住进了重病房医药费都拖欠了好久,最后发放弃了治疗回家,第二天就去世了,我连殡仪馆都去过了,他们都确实了太太的死讯……”
“扑通”一声。
手机掉落在地。
一阵耳鸣声,让他大脑变得空白,感觉全身都已经麻木。
陆敬轩感觉自己的呼吸就在这一刻停止,像是有什么重物在摔下来,在他的心里摔得粉粹的声音。
满心房的碎片,深深割裂着血肉,那种痛楚,他从未有过。
“陆总,陆总?”
电话里,赵秘书的还在询问着。
电话被挂断后,赵秘书就一阵心急。
但幸好,他根据手机定位找到了陆敬轩的位置。
在一栋别墅里。
赵秘书一直跟在陆敬轩身边,还是知道苏宅的。
一个小时后,他来到了别墅前。
推开铁门进去,在后院,他终于看见了陆敬轩。
他站在一个墓碑前,萧索而孤寂的背影。
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眼底的情绪,赵秘书也不知道陆敬轩在这里站了多久。
只是现在临近寒冬,陆敬轩就这样一身淡薄的白衫,仍由风声萧索,一动不动。
“陆总。”
赵秘书走近,扫了一眼墓碑前宋艺佳那张黑白照,心生惋惜,小声说:“请节哀。”
陆敬轩缓缓抬起头来,狭眸一眯,唇上勾勒出一丝尖锐的讽刺。
“呵。”
他随意的将手放进裤袋里,嗓音冰冷地说:“现在终于没人在缠着我了,不是好事吗?”
“陆总……”
赵秘书看着陆敬轩,那眼中流露出的情绪分明和说出来的不一样。
轻叹了一声。
其实任谁都明白,陆敬轩心中对宋艺佳的那份感情,可是只有陆敬轩自己不明白。
或者说,他现在不愿意去相信,自己对宋艺佳是有感情的。
并且那份感情,远比他想象中的要深刻。
……
一回到桐城,陆敬轩直奔夜色会所。
迷离的灯光闪烁,混杂的空气中布满着烟酒的味道,激烈的鼓点,几乎震耳欲聋。
却依旧没有麻痹陆敬轩那颗隐隐作痛的心。
他的脑海中闪过的关于宋艺佳的记忆越是清晰,心里越来越痛苦。
临近午夜后半场。
许巍本来还在跟身边几个经理开会,忽然有个手下告诉他,在夜色的时候看见了陆敬轩。
他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吧台上的陆敬轩一杯杯酒下肚,身边还放着已经喝空的威士忌。
在第不知道多少杯要饮下之前,许巍连忙抢过陆敬轩的酒,满眼诧异:“陆敬轩,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刚出差回来吗?”
“许巍,陪我喝酒。”陆敬轩强撑着身体,给许巍倒了一杯。
然后,自己仰头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