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起一旁的抱枕,将下巴枕在柔软的抱枕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
唔……
不能显得很无所谓,该发的脾气要发。要显得自己非常生气,只不过表面抑制着愤怒——虚假的和平。
康有为垂下头看着怀中的遥控器,从绑来小荫大现在为止,小荫没有大哭大闹,除了进厕所割腕出来大声说了几句以外,基本都顺从着他。
康有为应该高兴的,但他就是高兴不起来。
冷漠处理是冷暴力的一种。
“你是不是不高兴我把你绑过来?”
“嗯,不高兴。”
康有为挺生气的,眼底雾气弥漫,狭长眼尾往上一挑,他双手环着说:“不高兴也没用,你只能在我身边,不要妄图离开我的身边,没用的!就算你拿自杀威胁我,我也不会将你放出去。”
小荫今天就是用自杀的行为来逃避他啊!
她在威胁自己,见不成功乖乖顺从着自己,只是为了寻找下一个自杀的机会。只要他稍不注意,她就会从自己身边逃开,甚至自残……
没错!
肯定就是这样。
他要好好监视着袁小荫。
袁小荫有些无奈的瞥向康有为:“你又脑补了什么?”
康有为说:“该休息了,不能看了。”
“不是说看半小时吗?”
“现在不能看了。”他就像一阵风似的,一下就变卦了:“睡觉!”
袁小荫看着黑漆漆的电视剧,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走向卧室。从今天早上被绑到这个公寓开始,她不哭不闹,以免造成康有为的奔溃让他做出不顾后果的事情。
但同样的,顺从也有一个尺度,要真的顺着他的想法来,鬼知道他又会异想天开贪婪的表示出什么东西来?
康有为垂下头紧紧跟着她。
袁小荫的一只手被铁链捆住,另外那只受伤的手腕则放在被子上,他小心的给她解开绷带,重新换药,再度用干净的绷带替换上。
换完药,袁小荫缩成一团,用背对着康有为,窝在角落里闭上眼睛。
疏离之意尽显。
康有为忍了一会,终究还是受不住这冷漠氛围,他压抑着说:“今天你又是割腕又是爱理不理的,就那么想从我身边离开吗?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是有数的,我都没怪你脚踏两只船了,你就一脸的委屈。和我说说话,我不喜欢这样。”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我对你这么好,也不在意你脚踏两只船的事情,你没资格这样对我,我才是那个受害者。
“康有为,你是不是特理直气壮?”
“你说什么?!”康有为一愣。
“你觉得是我做错事情了,把我绑过来一点愧疚感都没有,甚至觉得是我这样才导致你过激的行为。”
袁小荫坐起来继续说:“我本来看你眼底青黑,一夜未眠的沧桑感显得可怜,才没第一时间发火。我体谅你的同时,你却想了别的招——想让我怀孕。”
“我现在跟你说——我们没任何可能了!如果说原先还有愧疚,那现在就是一丝不剩了。”
康有为艳丽的狐狸眼里染上灰败之色,他捂住耳朵,渐渐眼底泛红:“你想和段宗典在一起?他这弱不禁风的样子,我哪里比不过他?”
不管怎么比,他都比那个弱鸡好很多好吗?
“我有说要和他在一起吗?”
“你——”康有为迟疑的开口:“好像是没有说过和他在一起。”
袁小荫说:“你是独一无二的,你可以当我渣,我从没有想过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