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天宇显然愣住了,“母妃身边有不少侍卫保护,距离也不远,能有什么危险?”
晏南柯莫名其妙说出这样一句话,正常人都不会信。
她皱了皱眉,却没办法解释,“王爷,我们去追贵妃的马车。”
宫祀绝眼神微闪,虽然有些不明白晏南柯为何要这么做,不过他选择相信她。
两人立刻离开百花宴,被留在原地的宫天宇还一脸狐疑表情:“为了避开我,嫂嫂居然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
宫天宇还以为晏南柯这么说,完全是因为不想和他说话,而随便找的一个借口。
绝王府的马车上,晏南柯目光冷凝,低垂着眸子不断回忆着当年的一些细节。
贵妃出事以后并没有人声张,而是很久后才传出来一点风声,说明这件事在当时被掩盖了起来。
从这件事之后,贵妃便在自己宫里深居简出,甚至有了失宠的趋势,这也是三皇子一脉逐渐落寞的初端。
这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出现这样后果?
以至于贵妃不久后小产,皇上都没有去她宫中多看一眼。
马车速度很快,顺着贵妃离开的方向追去,赶车的车夫拼命的催动马匹再快一些。
宫祀绝见她脸色有些不好看,声音清冷的开了口,“阿柯,你怎知贵妃会出事?”
晏南柯从思绪中回过神来,顿时她的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
她一时情急,将这种话说出口,必然会引来不必要的猜忌和麻烦。
晏南柯反应很快,立刻开口解释:“王爷不要误会,我就是不久前偷听到太子身边的手下说要对谁动手,所以才会想到贵妃身上。”
她眨了眨眼睛,一脸真诚无辜的表情。
而且她说的是真的,伤害贵妃这件事,就是皇后等人做的。
贵妃常年在宫中,皇宫大内戒备森严,无人敢明目张胆的下手。
可外面就不一样了。
贵妃身边虽然有护卫,可是实力不强,再加上百花宴距离皇宫不远,这一路上,警戒多少会有些松懈。
宫祀绝凝视着她的双眸,像是已经相信了她的话,“可贵妃与皇后之间的事,与咱们何干?”
那张脸近在咫尺,一双凤眸轻眯着,透着几分质问的意味。
晏南柯睁大双眼,面容脸不红气不喘。
“王爷,如今皇后势大,太子对我晏家并不信任,甚至隐隐有针对之意,若贵妃出事,任由皇后在六宫之内做大,失去与之抗衡之人,对我和晏家没有丝毫好处。”
晏南柯声音平稳,气定神闲,解释的头头是道。
宫祀绝的那张俊脸缓缓移开,那浓郁的压迫感这才从晏南柯身上消失。
“本王还以为,阿柯是为了三皇子。”
晏南柯连忙将头摇晃的跟拨浪鼓一样。
“王爷您这可多想了,我现在心里装的只有您,哪有心思多想别人?”
宫祀绝眉眼轻扬,嘴角虽然翘起来一些弧度,可见心情很是愉悦。
他抬起手揉了揉晏南柯的头,眼底暗色涌动,“那为夫就帮你这一次。”
晏南柯心脏里,像是有一颗大石头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