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行的话掷地有声。
老爷子还未熄灭的怒火再次燃起,“好,很好,有证据就尽管拿上来,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做出什么妖!”
“爸!”
傅明淮心里清楚,傅景行从不打没有准备的仗,这次他敢来老宅告状,手里的证据肯定够老爷子扒掉他一层皮,傅明淮出声想要阻止。
“心虚了?”
傅明淮一出声,立刻成为老爷子新的活靶子。
傅明淮讪笑声,“自打上次后我几乎未在管过公关部的事情,七弟说我挑事,我倒是得好好听听了。”
有汪鸿语撑腰,傅明淮定了定心神,他跟个没事人样在沙发上坐下。
汪鸿语瞪了他一眼,“跟你说过多少遍,要跟景行好好相处,你偏不听,若是等下景行拿出证据,证实是你不对,看我怎么收拾你!”
“妈,你好偏心,每次一出事,你就不分青红皂白对我一阵责骂,到底我是你亲生的,还是……”
“闭嘴,又说胡话了!”
汪鸿语声色厉荏,老爷子面色不虞,傅明淮急忙收住声音。
傅景行对站在客厅外面的阿豹打了个手势,阿豹伸手扯住紧张的浑身哆嗦的赵琼,阔步进入客厅。
赵琼心里有鬼,她害怕,想要挣脱阿豹。
阿豹是个练家子,在道上混了多年,身手了得,三两下就将她一双胳膊反剪在身后,将她推搡到傅景行旁边。
“怎么又是她?”
“你把她留在公关部就该想到,她不会安生。”
傅景行丝毫没有给老爷子面子,我以为老爷子会再丢给傅景行一个茶杯,令我惊奇的是老爷子竟然诡异的平静下来,他面色虽严肃,却已经看不到丝毫怒火,示意傅景行把话说清楚。
“自从接下竞标的任务后,我一直早到晚退。一次早上去公司时无意中听到保安队长说前晚凌晨后,发现写字楼内有人走动。他们上去查看却一无所获,监控中显示无人出入公。说明这人对公司很熟悉,甚至可以在公司来去自如。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多留了个心眼,我在办公室里装了一个隐秘摄像头,没想到真让我捉到了一个内鬼。
随后我就在内鬼的电脑和手机里植入病毒,我可以远程监控她所有的动向,结果……”
傅景行给阿豹递了个眼神,阿豹立刻会意,把打印好的通话记录、微信聊天记录、短信、赵琼三更半夜和陶展颜见面的照片全部交到老爷子。
老爷子粗略看了一遍,面色冷然,他缓缓抬头,冰冷的视线准确的落在赵琼的身上。
赵琼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老爷子手中的铁证吓的,她浑身抖如筛糠,阿豹一松手赵琼身子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这反应在外人看来明显是不打自招。
但赵琼心里还存在一丢丢的侥幸,她努力坐直身子,双目含泪,怒指着傅景行,“董事长我是冤枉的,这些东西合成的,是……是傅经理在报复我。”
“你不过是傅氏一个小员工,在我眼里你跟阿猫阿狗没什么区别,为了你那丁点小事,我犯得着用那么大的阵仗,真看得起自己。”
“不,你是我想用我打击尚佳,污蔑傅总,而我充其量只是你手中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
这女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铁证如山,她还敢反咬一口,谁给她的胆量!
好想上去踹她一脚!
傅明淮哎呀一声,“景行呀,你总以为自己最聪明,算无遗策,可实际上连一个小丫头都能看破你的计划,你还能继续在这里面不改色扯谎,我都替你脸红。”
实在看不惯傅明淮那副嘴脸,我出声回怼,“这些东西到底是不是合成的,找个专业人士过来一瞧便知,三哥何必这么早下定论。”
“这是我们傅家的事情,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嘴!”
“依三哥的意思,只有姓傅才是傅家人?我若没资格说话,那……”
我的视线掠过周贞静,最后落在汪鸿语身上,甜声道:“我不知道傅家竟有这样的规矩,既然这样,妈,三嫂,我们就别凑这个热闹,回房聊点女人之间的话题吧。”
没有汪鸿语,我看你傅明淮怎样蹦跶。
汪鸿语斥了傅明淮声,“知微已经跟景行领证,你就算是不知这事,她是景行的女人,你也不能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
“妈,我刚刚只是一时情急说错话了。”
“三哥确定是情急,不是心虚?”
傅明淮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估计早就把我给弄死了。
我的视线滑落他青筋暴跳的手背,笑的人畜无害,“三哥,说错话就该道歉,这是最起码的素养!”
“你……”
傅明淮用力咬了下牙,一张脸狰狞可怖,客厅中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汪鸿语见傅明淮沉不住气,又斥了他一声。
“知微说得对,道歉。”
“妈,我……”
“行了!”
老爷子招手让管家去请人过来鉴定证据真伪,这边管家还未踏出客厅,陶展颜冷峻着一张俏脸迈进客厅。
陶展颜一出现,偌大的客厅突然安静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