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开傅景行家后,我打车去了许晨的别墅。
一路上我脑子一团混乱,按照傅景行的意思是,从今往后,我得听从他的指挥命令?因为外婆在他手上,而他又帮我找了国外心内科的专家为外婆做手术?
我不是没想过设法带走外婆,但季敏字里行间都在警告我,无论如何我是没办法和傅景行玩儿心机的。
且外婆手术在即,我只能妥协。
许晨给我倒了一杯可乐,问我,“刀子呢?”
我一脸茫然,这才想起来早上光顾着生气,忘了把刀子要回来---我说,“还没找到,下次吧。”
许晨有些失落,“一定要找回来,那是温乔留给我的最后的东西。”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情绪太差了,被傅景行给压得太惨了,还是我真的嫉妒许晨,当他开口这么说时,我直接炸了,“你既然知道是他留给你的最后的东西,为什么要塞给我?想提醒我什么?还是想让我记住什么?”
许晨很是无辜地看着我,“你想太多了!”
“有吗?难道那天你不是想告诉我,林温乔不会喜欢现在这个发疯一心想报仇的我?”
“你不可理喻!”
“是!”
“我懒得跟你说!”
“那你就闭嘴!”
许晨摊摊手,对我无话可说,随后上楼去了。
我一个人在客厅坐着,看着玻璃杯上的水汽,莫名的想哭。
我走到今天多不容易,只有我自己知道。
是,没错,林温乔要是还活着,肯定不喜欢我现在这幅模样。可一个狠心抛下我的人,有什么资格有意见?
他惦记着给许晨送礼物做纪念,我呢?除了满腹的思念和这些年失去挚爱的痛苦折磨,他留给我什么了?
我到现在做梦都还不能完全看清楚他的脸。
我不难过吗?
算了。
不提也罢。
冷静下来后,我非常非常后悔跟许晨发火,本来人家也没说什么,是我自己发疯多想了,还那么凶,不给人台阶下。
也就许晨能忍我这么多年,换了别人,早就不跟我好了。
我得道歉。
下午,媒体就转播了何庆书案子今日开庭审理的状况,一如傅景行锁期待的,何庆书翻供了,把一切真想当着法官的面说了出来,傅明淮和傅氏集团,一下子陷入了困境,舆论的导向被一股势力指挥着,疯狂的扑向傅明淮以及他领导的团队。
我关了电视,心想,傅景行现在肯定心情大好。
这个王八蛋,指不定在家偷笑呢。
我懒得发微信问候他,点了生鲜到家,亲自下厨给许晨做了一桌子菜赔罪,然后端正态度,上楼请他吃饭。
本以为他会有点小情绪的,但没想到,这没心眼儿的家伙竟然睡了一下午?嗯?睡之前还玩了几把吃鸡游戏?
真是没把我的吵架当回事儿啊。
我把他叫醒了,笑吟吟地,温声细语地说,“晨哥,饭做好了,您老人家下楼吃饭吧,吃饱了继续睡。”
他睡眼惺忪,揉了揉,看到是我,一下子蹿起来往后躲,怂蛋一个,“大姐,不过是吵架,你别害我---我下次不跟你顶嘴,尤其是在你不高兴要吃人的时候。”
我那个气啊!
“晨哥,你说什么呢?是我太凶了,我给你赔礼道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我仍然很温柔。
可许晨一脸惊悚,“大姐您别这样,我看着怪可怕的。您还是正常点跟我说话吧。”
我捏紧了手心,咬牙切齿地看着他,“那你到底吃,还是不吃?”
“吃---吃,我吃---”
“那你还愣着干啥?赶紧给我滚下来!”我抄起枕头就砸他脑门儿上去,“给你一分钟时间!”
你们看看,不是我不道歉不温柔吧?